鹰间美食指南

空空空空快让我摸摸🤤
瓶子宝吃我一亲!

【all空】礼物 78

这一觉他们睡了很久很久,害怕偏冷的秋风致使感冒,他们把空抱进晒得暖呼呼的被窝,空中途并没有醒,靠在钟离怀里,小手虚虚抓着他的衣领,慵懒得仿佛泡在阳光里的小猫咪。他们各自拉着空的一只手,十指紧密嵌合,脑袋靠在空的肩窝中,感受他皮肤之上萌生的鲜活,阖上眼面带笑意。


“空阿,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
收拾完材料的阿贝多拧开房门,走到挤挤挨挨睡着的三人面前,轻轻抚摸空饱满圆润的额头。


空脑部炎症已经全部清除,除了这几天不休息,脑脊液混浊外他的大脑健康活跃,脑电波显示得一切正常,他的计划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,一想到从今往后他们无法与彼此分开,到那时他会找寻到存在真正的意义。


兴奋致使他忍不住发抖,克制过于激动得神情,阿贝多望着窗外晴朗的蓝天,脑海中绘制出今后一同丈量土地,见证壮美风景的蓝图,摸着防盗网外透出的一小片蓝天,幸福的笑容让他的双眼,化作两弯荡漾的湖水。


那便是,我们紧密相拥,彼此交融,共享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躯体,成为再也无法分离的灵魂。


两人清醒后准备查看空的情况,却发现大床的中央空空如也,心头登时一紧,翻下床夺门而出。

好在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,空趴在阿贝多的腿上安静的睡着了。旁边放着一些留有食物残渣的餐盘,阿贝多一下一下轻柔得抚摸空的侧发,不时俯下身子爱不释手得亲吻,宠爱和甜蜜溢于言表。


“都醒来了的话去厨房吃点东西吧,空炒的。”阿贝多好心嘱咐,目光全然放在腿上的少年。两人一时无言,怀着忐忑的心情掀开锅盖,里面是半锅炒的金黄的酸辣土豆丝,他们望着一锅炒菜,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,杂乱的思绪瞬间抽空,呆滞得眨着眼。


这是空释放出的信号,和解?还是想要遗忘从动物园那天开始所有的不愉快,盛出土豆丝的他们,缩在厨房的角落默默吃着,那滋味很香,空的手艺确实不错,但又很咸很苦涩,不知道混入了那种调料。


他们的心脏宛如被这盆土豆丝挖出一个无底黑洞,寒风疯狂涌入吹得他们遍体生寒。这些天空因精神失常而产生的顺从,依赖,并没有让他们产生愉悦和欣喜。

在争吵最激烈时他们恨不得不顾空的承受力,把他永远锁在家里,即使精神失常也无所谓,只要空能时时刻刻陪在他们身边,眼睛里,身体里,每一处肌肤上,都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,他们就心满意足了。而且精神错乱的空根本无法自理,不依靠他们根本活不下去。


可当他们来不及实行丧心病狂的计划,空的崩溃让他们遭受史无前例的打击,痛苦和挣扎刺激着他们的伤痕,抱着一步步滑入混沌的空,他们的张惶失措前所未有。最终,只能眼睁睁看着空抱着头抽搐,并把关于他们的一切全部剔除。


达达利亚无法忘怀,空刚刚醒来看着他,如看陌生人的眼神,那种不悲不喜,与你无关的淡漠把他推入另一个水深火热的地狱。好在空慢慢捡回关于他们的一切,但代价是再次经历当时的痛苦,他们不清楚空翻找到了什么,最终选择抛弃那些记忆,或许是第一个巴掌,第一次呵斥,更有可能是第一次发狂强迫他……


哪一种可能都如暗河般深沉,苦涩,哀恸和悔恨把他们拉入暗无边际的深渊,他们不停下坠,心力交瘁。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抱住空,感受他身上的气息,闻着他身上散发的味道,唯有这样他们才能生出动力,抓住岩壁让自己不再朝着最深处滑去。


达达利亚扔下碗筷飞奔到客厅,他的眼泪早就流干,眼睛瞪大眼角发红,眼眶不住颤抖,他央求阿贝多把空轻轻交给他,那是他第一次请求别人,当一个人真正悔悟时,他不再不停的重复语言,悔恨已经让他就不能言。


土豆丝刺激的味道还留存在嘴里,更多的事悔恨的苦涩和干涸。他有些绝望得想,为什么非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,他才能明白用温柔和包容与所爱的人相处。


他这段时间遭受的伤痛远比空轻许多,空那么小,那么脆弱,一想到那些凝结着血痂布满乌青的躯体,他拼命跳动的心脏便奄奄一息。


本该……不是这样的,本不该这样……


他央求的不仅仅是阿贝多,也在央求熟睡中的孩子。


不要,不要把关于他的记忆抛下,自己已经知道错了,知道该如何做了,求你,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吧,就一次……最后一次。


青年跪倒在沙发旁,虚虚握住小孩垂下的手,犹如向着圣子忏悔的信徒,哀恸得佝偻着身子把额头埋在小孩的手心,无声抽搐。


站在厨房门口的钟离,深吸一口气,喉咙干涩到吞咽都很困难,刺激的辣椒片贴在气管口,引得他不住咳嗽,可嗓子咳哑了那片辣椒片依然牢牢贴在敏感的喉管,从内里蔓延至喉口的灼痛让他痛不欲生。只能托着喉咙用力挤压,妄图用按压缓解快要喷出肺的咳嗽。

最终,那一处隐痛随着泪水冲刷下去,掉入黑洞洞的深渊中。

钟离目光如烛,神色落寞,仿佛灰白的蜡像也如烧尽的薪火,他古井无波的双眼更加深不可测,曾经甚至可以具象化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,他就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长久的凝视,宛如一块海边的石头。海浪甚至海啸都无法撼动。寒风吹拂下他冷的刺骨,海浪把他腐蚀得千疮百孔,他像是察觉不到周身的变化,就站在那,一动不动。


于空而言的惨剧,于他而言是一场幻梦,梦重新开始的节点不偏不倚,空醒来后能记得多少他已经不在意了,这一次他要给予空加倍的爱护。


不过,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放手是不可能的,空的选择让他如遭雷劈。那盆菜是什么意思,打算抹去一起生活的经历?重置到刚刚相处的那段时间?难道一起生活的日子里,没有任何一件值得他留存下的美好吗。


钟离又气愤又好笑,曾经的他太过于动摇,心软,导致空说抛弃与自己有关的记忆就抛弃掉,介时他会用强硬到空无法反驳无法抵抗的手段,让空发自内心依附自己,刻上永远属于自己的钢印。


阿贝多无所谓得让过位置,达达利亚如获至宝,枯萎的心在拥抱到空时缓缓复苏,他的动作轻柔极了,像个含羞的学生,满怀激动试探性得点在空的鼻尖和脸蛋,蹭着温柔的皮肤发出欢喜的窃笑,红着脸颊不停偷看空翕动的睫毛,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吵醒空。


阿贝多转过头,用他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和钟离晦暗的双眼对视。


“他需要去外面散心一段时间。”

“多久。”

“一周。”

“那我去收拾东西。”

“你们不要跟来,就当为了他。”


阿贝多平淡得告知,“他让我转达的,他想出去散散心,想到一个没有你们的地待一段时间。”

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钟离不怒自威。

“你同不同意已经没用了,空心意已决,难道你还想继续用暴力让他就范?”


“……”

“你去准备一些藿香正气水和晕车药吧,坐长途要两小时。”阿贝多扭过头,拿出沙发上的毯子盖在空的身上,达达利亚沉浸在亲吻中不忘掖紧,把小孩裹得密不透风。


“能告诉我你们要去哪吗。”

“我没义务。”

长久的静默,钟离叹了口气回到卧室,阿贝多揣在兜里的手不时紧了紧。冷静冰冷的面容露出一丝兴奋,转而又恢复面无表情。目光转向一旁亲密的两人,浮现嘲弄的笑意。


“旅行……好啊,空可不可以。”空醒来后不耐烦得推开压在身上的达达利亚,抱着毯子缩在阿贝多怀里,达达利亚委屈得想要伸手,空直勾勾得盯着他一脸奇怪。


“空,还记得你说你想要去散心吗。”阿贝多手指轻轻扫过空的脸颊,温柔又克制得骚弄着他的耳后,空蹭着他的手心,认真得点点头。


“空……难道不可以带我去吗。求求你带上我好不好。”达达利亚十分不安,仿佛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,绕着裤腿边不停转圈圈。他小心翼翼得从背后抱住空,亲吻的动作很急切,他还想在白嫩的脖颈后留下自己的痕迹,害怕空不高兴只能轻轻**。


“空,你想带他吗?”阿贝多面色如常,达达利亚的变化他并不关心,现在他只想顺着空的心意。


“不要。”空抗拒过分亲近的举动,欠了个身摆脱达达利亚的怀抱,躲在阿贝多身后,睁着水盈盈的眼睛,戒备得看着面前奇怪的哥哥。这副可爱的模样击中达达利亚的心房,即使小孩的举动很伤人,他还是笑得一脸痴傻。


“那早点回来好吗?我会在家等你的。”达达利亚费尽心思想多说一些好话,得到的尽是冷冰冰的面容,达达利亚毫不怀疑自己人间蒸发空的脸色才能缓和一些,陌生的眼神下他觉得自己被一刀刀凌迟。


“阿贝多……我想去”空搂着阿贝多的脖子在他耳边提议。

“你想去的地方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了,我们明天就去长途汽车站吧。”阿贝多自然得打断他,捏了捏垂在胸口的手臂。


“好……”


第二天,空和阿贝多离开了,远游一个星期,达达利亚目送他们出了小区,内心的不安达到顶点。他从不害怕空的暴力和恶语相向,更害怕他的冷漠和无视,其实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到极点,心理本身的问题,随着空的越发冷淡变得极度扭曲,他曾想过用一把刀结束生命结束痛苦,更想把刀落在空的喉咙,这样一来看不到空背身而去,看不到嫌恶冰冷的神情,他会安安静静得和自己对视着,永永远远不会从身下逃开。


丧心病狂的想法从不曾脑海中消散,只不过理智拦在面前,警告他如果真这样做,体会不到空暖和的体温,嗅闻不到甜甜的气息,更不会听到空亲口喊哥哥,到时候已经不是被抛弃的问题,而是连同自身存在也失去意义。


所以他必须学会抑制可怖的念头,无论如何都不能杀害空,这种念头就应该按死在萌芽,可他对现在的空真的毫无办法。好话说尽了,很努力很用心得呵护了,空非但不原谅,还打算忘记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。他真的以为让他们回到那一天重新开始,就能让他放下对他的执念吗?


怎么可能啊,在那之前,或者自己诞生之初到相遇之前,即使有众多兄弟姐妹和朋友依旧感觉到孤独,仿佛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。他在训练时常常想起的笑脸,外出时总觉得身边应该会有人和自己并肩,空第一次相处后,那种空落的孤寂没再出现。就像残缺的机关补上得以运转的另一半。


空,你想重新来过我当然听你的,不过我依旧会像上一次那样爱你,哪怕重来无数次,我只会比上一次,上上次更加喜爱你。这次我不会再任性再做对不起你的事,你是否能如一开始那样,赐予我温暖和幸福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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