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间美食指南

空空空空快让我摸摸🤤
瓶子宝吃我一亲!

【all空】礼物 77

脾气暴躁的空比以往好懂许多,他似乎清楚自己不需要收敛脾气,不开心就施展暴力,开心就黏在他们身边要求他们陪他玩,不用费尽心思从沉默中揣测空的意图,这个变化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。同时,空对他们所做的似乎没有具体的印象,只是觉得他们做了过分的事,过分在哪,他思考许久暴躁得摔了遥控板。


虽然不时遭受空的单方面暴力,他们觉得比往常相处轻松的多,当然这不完全是好事,情绪无法把控的空犯上严重的失眠,长久的睡眠像是把往后的时长夺走,即使服用安眠药物空的精神从不萎靡。不仅如此,时隔多久未曾对他们欢笑的空,有一天拉着他们高兴的说,要看锅巴的表演,眼神中流露出憧憬和期待,他们想起那次充满遗憾的动物园之行,心酸和懊悔不停翻涌。


他们不由得苦笑一声,任他们如何麻痹自己,空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。

钟离亲亲空的脸颊满含歉意得表示锅巴的表演一年一次,今年的已经结束了。他们的语气柔和无比,阿贝多想起很久以前拍摄的锅巴的表演,本意是拿给空看的,后面因为嫉妒和不满让空伤心的走掉了。他赶忙回到房间翻出相机,空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他摆弄,数据线连接客厅的大电视,锅巴圆滚滚的可爱身影出现在屏幕上,小孩的眼睛亮了起来,聚精会神看着阿贝多为他录制的现场。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打断他的观赏,但柔和的视线一刻不停缠绕着他,空微微发红的面颊,亮晶晶的眼睛,微微翘起的嘴角即使不是面相自己,周身愉悦的氛围也让他们身心舒畅。


“空,很喜欢锅巴阿。”影片结束后他们不动声色把空围在中央,达达利亚占据最好的位置,由于空讨厌看到他的伤痕,干脆用绷带把半张脸盖的严严实实,蹲在空面前拉着他的手盖在完好的一边,闭眼感受手心暖烘烘的温度。空对一只动物的专情令他无比吃味,很想耍一些手段,但他明白空已经经不起折腾了。


“空还想去动物园吗?只要空今天晚上好好睡觉,我们就带你去,好吗。”

阿贝多抚摸着空眼底的青黑,语气满是心疼。


“阿贝多,这不是我能控制的……我也并不想睡觉。”阿贝多提出的条件很让人心动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提起锅巴,他大力拆解着脑海中承载记忆的转团,无法完全展平的他,只能从外面撕下几个片段,获得记忆的同时也获得当时最主要的感受,喷薄而出的失望和不解再加上不再收敛的脾气,这几天他能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

随着记忆进一步挖掘,唯一无法更改的就是对他们浓重的厌恶,和令他无法逃避,本能向他们靠拢的依赖感。


空懵懂的心动摇了,即使再讨厌排斥,可一出门他就没由来得心慌,紧紧攥住他们的衣服,到了人流量大的地方恨不得钻他们怀里不出来,阿贝多为他擦干无故流出的眼泪,他们紧紧抱住他,隔绝路人探究的视线,熟悉的安心感让空有些动容,精神脆弱的自己在他们无比贴心的呵护下,慢慢适应嘈杂的环境。进而向往他们多带自己出去玩,他不想老是待在阴郁封闭的房子里。


“空乖乖的,明年夏天我一定带你看锅巴的表演,今天试着睡一觉吧。”钟离搂着空,小家伙犹豫一会,强制睡眠时额头会很痛,但不睡总是处于亢奋状态,脑丘部位涨的难受,晃荡晃荡脑袋总觉得黏糊糊的,最终答应钟离的提议,并说他现在就想尝试去睡,但睡之前还想看一遍锅巴。


“空好乖啊,只要空可以好好睡觉,看多少遍都无所谓。”达达利亚非常满意空的乖巧,抱住他不停的亲,亲自把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遥控器塞进他手里。


“哥哥说这句话真的好奇怪啊,记忆中的哥哥应该会说完全相反的话吧,类似于不许无视我,我没有电视重要之类的。”空按下重播键不自觉得讽刺,达达利亚哑巴吃黄连,被他无意识的举动刺痛到不能言语,只能可怜兮兮得咬着空的手指,想立即保证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,又怕打扰空看录像惹小孩发火。


在空重播录像时,他们各自揣测这次空所表现的异常。

空已经12岁了,却有这超乎同龄人的成熟,这得益于童年艰苦的生活环境,而且他的三观在基金会的严苛教育下根深蒂固。

就比如空对于同性间的亲密,他们三人的过去错综复杂,无一例外和现实的社会严重脱节,行事根本不受伦常和世俗的限制,他们觉得爱就是爱,不应当有明确的性别划分,男人必须得喜欢女人。

而空则生长在被世俗严重束缚的基金会,那边是明确禁止同性相爱,况且空接触到知识,通过电视获取的信息都是最普世的价值观。

依据他的观念,他们所做的事大大超乎他的底线,轰击他深信不疑的三观,他们明白至始至终空只是把他们当做要好兄弟,朋友,家长。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,感到由衷的恶心和不适,平时不过分的触摸他都隐忍不发,却在两次触及性相关的举动下精神失常,


现在的他顶着一张12岁的脸,说话的语气和年龄甚至比这张脸更年幼些,他会毫不顾忌他们的感受,说出让他们痛苦不已的话,会任性得发脾气,突然又开心得分享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东西。往往这些都是突发的,甚至在半夜突然从床上弹起来,走到课桌前把文具全部倒出来一根根掰断。甚至把文具的残骸恶作剧般扔到达达利亚衣领里,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的上半身浸透黑篮红混合的油墨。

这样“活力无限”的空让他们疲于应对,空不睡觉他们就没日没夜陪他熬,实在撑不住想小憩一会,被空猛得推醒提醒他们快点去上班,连无业游民阿贝多都不能幸免,即使很想好好补个觉,刚要躺下看到空失望的神情,说什么都要打起精神逼迫自己起来。


而更让他们无力招架的是空时有时无的记忆,他突然想起某些片段,仿佛想通过身临其境找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,有一次他走到客厅中央猛得给了自己一巴掌,他们赶忙抱住空哄他,空不但不领情,反而声泪俱下得哭诉自己的痛苦,指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冷情。他们又心疼又后悔,但现在哄也不是,不哄任由空一直哭他们的心都要搅碎了。


他们不敢像以往把空禁锢在怀里,只能神情紧张得盯着空的一举一动,神情稍有不对就如临大敌。久而久之他们做事再也无法集中,总是在想空在家会不会突然难过,发火砸东西会伤到自己吗?阿贝多一个人和空在一起真让人羡慕,自己也想和空单独相处,哪怕空对自己只有打骂,他们也想时刻待在空身边,按耐不住思念的成年人,经常很任性的翘班了,回家的途中捎带一些空爱吃的小吃。


可能温柔和宠爱真的可以治愈一切,空表现的没有那么厌恶他们,慢慢适应和他们相处,亲近时不会恶心得干呕,亦没有情绪激动到乱甩东西的,一切似乎回到侵犯发生之前。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关系能继续深入,空这次精神失常给他们敲响警钟,不顾及空的感受,放纵欲望干出出格的事,只会让小孩的恨意根深蒂固。


他们被空折腾得苦不堪言,已经尽职尽责料理他的生活,极其克制得亲吻他的手背和脸蛋,对小孩不愿意触碰的地方不越雷池。空一点点得恢复理智,即使把控不会情绪,在他们的呵护下波动不再那么大,语言不再混乱飘忽,终于在两周后,一整个下午安安静静的待在阳台,不再突然得大叫和抽搐。


钟离一打开门,见到的就是这副温暖人心的画面,空躺在靠椅上吹着秋天凉爽的微风,简单的白色睡衣下,休养好的粉嫩肌肤若隐若现,空整个人处在闲适飘忽的状态,身边沙沙作响的绿植像是安抚他入眠。


两周了,整整两周空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,空的安睡让钟离觉得这两周生不如死的困苦都是值得的,有什么从心头涌上眼眶,这次的经历让他深深意识到,自己曾经所做得有多么过分,明明他和空有种最美好的情谊,却在他愈发膨胀的占有欲和疑心中摧毁殆尽。


“空,我回来了。”楼道里电梯到站,形容枯槁的青年强装精神,他要在小孩面前尽可能展现最好的一面。


“嘘,小声一点,他睡着了。”钟离在门口小声提醒,并轻轻关上了大门。

“什么……空终于睡了吗,太好了。”达达利亚有些结结巴巴,他断续重复着太好了,有生之年他未曾想到,自己会为了一个人的睡眠感到由衷的惊喜。

他们轻手轻脚走进阳台,端详空恬静的睡颜,笑得格外幸福。这证明空在痊愈,身体自发治疗身心的创伤。


短暂又漫长的任性发泄后,整个人犹如泄气的风史莱姆,软软的,懒懒散散得瘫在躺椅,小小的胸膛平稳起伏,散开的金发缠绕着苍白纤细的手臂,绿丛掩映间椅子上躺的,仿佛一只坠落凡尘的小精灵。


他世俗却又脱俗,坚持最普世的观念,但普通人早屈服于本能,对他们惧怕听从。没想到空能在长久的折磨中支撑到现在,最终用一次堪称荒诞的行径,掐死他们心中的野兽。


呵护空的过程,也是他们的赎罪之旅,他们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如此的耐心和温柔,他们的身份仿佛对调,空曾经怎么安抚他们的无理取闹,他们加倍给予安慰。而空即使精神错乱也在回应着他们的付出,他们能看出空并不想施展暴力,甚至在暴力过后总会陷入长久的自责。


他们这时就表现出心甘情愿,以期空不要责怪自己,这些都是他们想要得到的。心智短暂退化的空起初会很疑惑,甚至轻轻抚摸他们身上的伤口。


他们则会轻声说着一点也不痛,甚至被迁怒的阿贝多也拿出一千六百分的耐心,教导他不需要对他们感觉到愧疚,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空恢复,让你开心。


空沉思过很长时间,心中的纸团已经被他撕的粉碎,与他们相关的片段扯成七零八落的词汇,达达利亚会和qf,钢笔,血腥等暴力阴暗的词对应上,但包裹在内侧的,开朗,热情,宠爱这些词汇又是独属于他的深蓝。

空能做到的只有用对词汇的理解来解释达达利亚的标签,他所做的事已经没有太多印象。


同样钟离相关的词汇总是一团阴郁嶙峋的字迹,疑心症,控制狂,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,但与之相关的词汇中夹杂着温暖,依恋还有归属感。钟离所做的一切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,但他还是很感激钟离给了他一个家。


至于阿贝多,空更多的是对他的依赖,从小到大阿贝多是他唯一的朋友,最懂他心情,最明白如何逗他开心的小伙伴。但就是这张柔和平静,让人联想到清冽冰雪的少年,却在其中夹杂着疯狂,铁棒,暴雨等词条,那一双亮的惊人的绿眼睛,在黑暗中透过纸条盯着自己,自上而下的毛骨悚然让空冷汗直冒 


最终,他放弃了揣测,因为等撕开记忆的纸团他明白意识为什么在阻挠自己,纸团包裹着的,是一颗血淋淋的不再跳动的心。


他觉得很累,很累。

支开围着他团团转,紧紧抱着他的众人,拿着一本地理杂志躺在阳台的椅子上,孤云阁美丽的海岛……港口繁忙的渔船……老鹰盘旋的庆云顶……宛如翠玉梯田的翠玦坡……


空翻看着摄影师精心拍摄的照片,垂下眼帘,蓦然间那些风景变成他与先生初遇时的阳光,和哥哥探索秘境时的游戏场景,阿贝多的花园还有所有人在一起时的欢笑,与泪。

他的回忆很久很漫长,但却比不上那两晚的夜色,无法再见到黎明的恐惧,留给他刻骨铭心的伤痛。但如今触及那颗不会再跳动的心后,似乎随着它的休眠伤痛也被淡忘。


或许,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,即使原不原谅没有任何区别的话,那就丢掉一切包袱,以全新的面貌踏入新的阶段吧。不管醒来后是狂风暴雨,还是阳光明媚,这都不是他现在想考虑的。


结束漫长的炎炎夏日,台风送给这座燥热的城市点点秋凉,窗外的飞鸟略过高远的蓝天,阳台外小区花园的孩子们嘻笑打闹,远处城市天际线蜿蜒曲折,璃月特色的亭台楼阁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绳铃摆动。


此刻的他心中陷入长久的安宁,他太累了,如果可以真的想长睡不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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